《师说》中提到:“师者,传道授业解惑也。”
真正的老师,不仅仅是用棍棒来传授知识的,而是培养学生的人格品质的。
那样的老师,我实在看不下去,无论你有什么硬关系。
两天后我又去了一次,我以为我说的话能够得到执行,没想到这校长完全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,真的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。
在村里的关系啊,有的时候确实是如此,你年轻就没有威望,人家比你岁数大的就不把你当回事,虽然我已经来了这里一年多,可是因为太年轻还是没有什么声望,这校长也不把我当回事。
我又看到了那满嘴龅牙,丑陋至极的女人在课堂上口若悬河,挥舞着手里的教鞭,张牙舞爪,跳梁小丑一般。
我没有去校长室找他当面对质,因为我知道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。
我说到做到,当即联系了教育部的朋友,认真查到了情况属实,很快就把校长给换了,当然那女老师也被拉进了教师资格黑名单。
从市里调来的一个校长,很有风度,身材魁梧健硕,约莫五十多岁年龄,端正的国字脸,一看就让人觉得有正义感,经过简单地交接就直接上任了。
随着这个新校长的到来,我们还从市里请来了三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师范生,都是认识的一个教授推荐的。
我从自己工资里拿出一点来,加上专项的资金,又给小学添置了不少的基础设施,桌子啦、椅子啦,还有微机室,也让咱们农村的孩子早点能接触到网络,跟上时代的步伐。
今天我也有点咳嗽了,嗓子有点疼,大概率是感冒了。
吃饭也没什么胃口,整个人有点晕晕乎乎的。
说话鼻音重的厉害,晚上就不回市里的家了,语梦还怀有身孕,传染上我这感冒可就不好了。
从村里的医务室买了点药,喝了之后趴在办公桌上休息休息吧。
一天之内除了南书来找了一回,也没什么事情,吴书记也在忙自己的,看我难受也就没让我做什么。
左边的鼻孔好像被贯穿,吸入的空气直达嗓子眼,咽一口唾沫都嗓子疼,更别提说话了。
脚边的废纸篓很快被填满了,眼看着下班了。
浑身无力,还是不开车的好,免得出了事给别人添麻烦。
是吴书记送我回来的,爸妈家里。
母亲虽然不是医生,但作为全职的家庭妇女,基本的感冒发烧该吃什么药,怎么调理是有自己的一套理解的。母亲给我在炕头铺好了被褥,让我喝了一颗感康,盖上厚被子,就那么捂着。
这时的我就像是变回了孩子,随母亲怎么安排,都乖乖听着照做。
父亲在外间里抽烟,没说什么。
母亲把里边的灯给我关上了,老两口在外间说着些什么,压低了声音,悄悄的。
虽然他们说的声音很低,但我还是听得到的。
母亲道:“你看看,咱们志明都累病了,你个当爹的也不知道心疼一下。”
父亲道:“都是结了婚的人了,我还能咋心疼啊?。”
“和他小时候一样给他买个罐头。”
“多大的人了,还给买罐头呢?。”
“他长得再大也是我孩儿,去买吧,快去。”
“好吧,看看你给孩子惯的。”听到父亲叹了口气。
然后我慢慢地意识模糊。
等我醒来,母亲盘腿坐在我身边,枕头边有两瓶罐头,是我小时候常吃的那种,母亲看见了说:“这是你爸在你小时候生病常给你买的,他还记得。”母亲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。
我也笑了:“妈,我都已经不是小孩儿了,咋还给我买罐头呢?”
一边说,我一边伸手摸向罐头,母亲见状:“你长大了,那就不给你吃了。”做出要拿走的动作。
“妈,我还病着呢,不能抢我爸给我买的罐头。”
打开后尝了一口,这葡萄罐头一直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,每回我发烧,父亲都会买这个,吃一口特别舒服,在我儿时的观念中,这是最好吃的。儿时的喜好父亲到现在还记着,心里暖暖的。
等病好了,已经是第二天了,去乡政府前,我还特意到合作社那里看看,听永生说李栋院士的育种基地差不多要完工了。
这个育种基地可是一项大工程,他们把土地均匀地分开,中间的路打上了水泥,水泥道路边上就是灌溉水道,在空地上建起了两栋小楼,应该是搞研究用的,有一半的土地盖起了大棚,应该是要搞大棚种植,看到这些,我很是激动,可能以后改变中国乃至世界的种子会在我们这个小地方研发出来。
到了乡政府,永生见我来了,跑来嘘寒问暖,看见我今天的状态,他也放下心来。
参观了李院士的工程,真的可以看到未来我们生活的美好前景,我们农民的脱贫致富要全靠这些个小苗了。
一切都变得好了起来,我们村子现代化的又进一步。
这两天感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金秋也开始逐渐落下帷幕。
一上午又是在办公室里度过的,正要准备把电脑里的文件保存了关机休息一下,院里来了一辆陌生的轿车,是黑色的老式车。
我端起桌上的茶缸对到嘴边吹了吹,从椅子上站起来,转身望向窗外的楼下,只见有两男人身穿朴素的中山装从车上下来,看起来像是父辈的年龄,左边一个稍微有点驼背,这个驼背的手里好像还拿着一个蓝色的盒子,像是我们乡里放文件用的。
也不知道是来找谁的,我也不管那么多,要是找我的,那就得给人办,不是找我的,正好吴书记也不在,就下班吃饭喽。
好吧,不出我所料,我的办公室门还是响了,“请进!”
两人一前一后推门进来,这个驼背的在前边,皮肤是那种晒出来的黝黑,脸上爬满一看就是庄稼人的皱纹,可是又没有那么苍老的气息,应该没有到我父亲的年龄吧,我猜。后边这人倒和前边这人挺像的,就是年轻些,估计是父子吧。
驼背的道:“您就是富民乡的书记吧。”
我放下茶缸,笑着摆了摆手,“我是副书记,书记去县里开会了,不过您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,一样的。”我抬手让二位坐到我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里。
驼背的坐下说道:“我们是来跟您借点钱。”
“哦?借什么钱啊?”这突然抛过来的一句让我摸不到头脑,一个外乡人知道我的名字,还要和我借什么钱。
这二人就前前后后和我介绍了一遍,差不多说了有将近一个小时,说的我都饿了,大概的意思就是说:他们是从别的乡来的,和我们不是一个县,但是离得不远,他们县现在也想要搞乡村建设,想要带领村民致富,听说了我们乡的一些事情,所以来到了这里,和我们来取取经,二一个是他们想要做的一个扶贫项目资金筹集不够,迟迟开展不了,也是问问我们有没有多的能匀凑一些,为了这个筹资,他们也做好了很多的准备,文件盒里装的全是资料,手续都是齐全的,应该是合法的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一个乡的力量也不够啊,我们全县的各个乡今年的收成都不错,咱们可以通过一个融资一个方式来筹集资金,联合我们全县的力量。”
驼背的道:“您说的这个我们已经和我们县的县委书记说过了,已经和你们县的相关人员联系过了,过两天应该就可以下来通知了。”
我点点头,“哦,你们做的准备很齐全啊,我觉得应该能筹到一些,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助你们把项目启动。”
那人儿子道:“谁知道呢,有点总比没有的好嘛。”
也是,当时我筹集资金的时候也不容易,也可犯愁来着,不知道怎么办的好,其实看到他们这个情况,有点感同身受,真心的希望能够帮助到他们,尽我最大的能力吧。
随后又跟他们介绍了介绍我们乡的一个发展状况,虽然他俩一个劲地夸我这呀那呀的,其实我觉得我真的没有做什么,全都是我的前辈在尽心尽力,帮助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。
把两人送走之后我又回到了办公室。
刚坐下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起来,刚刚谈的也就忘记饿了,一看手表,正好还没有过饭点,希望大妈还能给我留个馒头。
吃完了饭我下到村里。
来到了合作社,来找到了张哥。
“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合作社转转?”张哥搭着我的肩膀问道。
我和他一块儿坐下,我坐在他座位的旁边。
就把刚刚那俩父子的事情和他讲了一遍,看看合作社的资金能不能动用,也算是一个投资嘛,将来不仅能收回来,还能有收益。
“志明啊,这你就想的太简单了,万一他们这个项目不挣钱呢,而且这合作社的钱都是咱们乡老百姓的,又不是我一个人的,说动就动。”张哥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。
不过张哥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,确实我只是听了他们俩的一面之词,不知道那个乡的具体情况如何。
那我这两天先去他们乡单独看看,不告诉他们,问问他们村里的人,要是项目不合适的话,再和县委书记提就是了。